[恺楚]香水
前记：第一次写恺楚，对恺撒把握的可能不是很好，感觉写不出恺撒骄傲的少爷感。最近买了很多香水所以才突发奇想有这么一个脑洞，虽然最后没有明确的说，但衷心希望这对在我初中时认真磕过的他们幸福，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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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
也许冠上这个姓的直系都天性风流吧，恺撒加图索也并不是例外。因为那七分天赋的风流和后天养成的三分潇洒，恺撒一向做个花花公子，甚至在背地里有个中二的称呼—“跋扈的贵公子”，虽说引人发笑，但却很是贴近。
真正的贵公子，除了高定，超跑，名表，还有不可或缺的，即是属于自己的香水。加图索家作为意大利的名门，家人用的香水必然要保证不会出现撞香的意外，也因此在加图索家有个特殊的职位—调香师。在恺撒18岁时，收到了属于他的第一瓶香水。与以往不同，这瓶香水并不是由调香师亲手捧着来见香水主人的，只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恺撒披着浴巾刚从泳池出来，回到房里目光便被放在桌上，折射阳光绚烂的透明瓶吸引了。在瓶子下压着一张卡片，据说是和香水一起寄来的，恺撒打开卡片，钢笔字流畅有力，写着“PURE”，落款是“Chu”。他眯着眼，打开瓶盖迎接了沁人心脾的木质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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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恺撒也在成长。有了第一瓶，就会有第二第三以及之后的许许多多瓶香水，自然也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个神秘的，从不露面的，“Chu”。恺撒不可能不好奇，而他自小的自尊和加图索家的高高在上也让他习惯事事在他掌控之下的感觉。然而，他的调香师对恺撒，是生命里唯一的变数。从16岁的见面礼开始，在恺撒每一个人生节点都会收到来自那个人的香水，恺撒通过香水寄来的地址回过信，隔了很久的下一瓶香水即被命名为Don't Guess。凯撒也暗地里派人去查过，不知道是庞贝答应过他的调香师暗中阻挡，还是那人本身背景很强，那么久以来恺撒仍然不知道Chu究竟是何方神圣。
即使香水每天都会使用，但仍然要特殊保存在恒温柜里。香水喷在身上久了，鼻子自然也就习惯了那种味道，而当有人跟恺撒提起他身上的香水十分特别时，恺撒总会出神去想亲手小心翼翼提取出每一滴香精蒸馏混合制成他喷洒在身上的这瓶香氛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模样呢。有时恺撒站在等身镜前打完领带，侧头看到自己的香水柜，看到同样的透明瓶上贴的不同标签，“Cutting Diamond”“Delight”“Incredible”……，然后他总会去书桌前写张询问Chu可不可以在空闲时间和他见一面的纸条交给管家寄出去。恺撒构想了千百种模样却始终得不到Chu同意见面的答复，但仍然稳定的会收到不一样的香水。
直到有一天，恺撒收到了一张信纸，那时距他的20岁生日不过3天。和信纸一起来的一如既往是香水，然而是装在铂金包裹的玻璃瓶里，纵然恺撒在奢侈品中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饶是少见如此贵重的香水包装，香水名叫Luxury。恺撒轻声念出，语音微微卷舌带有意大利人自成的风调。展开信纸，他快速扫了一遍，指尖抖了抖，又从头细细看。大抵意思是，在为恺撒调香的这两年，他从未见过恺撒，本想着不需见面仅靠imagine便可以调制出最合适恺撒的香味，然而事与愿违，他最终认为有灵魂的香水必须要是调香师与人灵魂沟通后才能注入的，也因此，Luxury是他对于恺撒的最终幻想。
恺撒套上白手套，拿起香水瓶轻轻一按，辛香料混合小豆蔻的气味，除了纸醉金迷难以用其他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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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加图索20岁的那天，加图索家办了一场宴席，邀请了各个世交家族，虽说是庆祝恺撒真正成人，但其实是将恺撒这个继承人正式推到了世界面前。恺撒反锁了房门，搭配好了精心挑选的袖扣，整理了一下小领结，脚下踩着牛津鞋，然而当他走进专门为他生日布置好的花园，最吸引人的，不得不说是属于Luxury的香气。
恺撒端着香槟，站在高出一阶的台上，生而为加图索家的少爷，即使是自己的生日派对，只要站在台上，有着加图索家的气度，便能即兴出一篇让人掌声雷动的仿佛演讲稿的对自己未来的展望。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恺撒身上，而恺撒目光流连从未青睐于谁，谁也不知道，都当作是他演讲者的风范，殊不知恺撒只是寻找着，甚至可以说是焦急的想找出那个人。
那个不知模样的，Chu。
可直到恺撒走下台被人包围，他始终寻遍无人。不是没有陌生面孔，只是对视瞬间那人瞳孔传递给他的灵魂和Chu给他的感觉大相径庭。派对从下午延续到了夜晚，按照惯例宾客们会去换上较为轻便的晚礼服来参加晚餐，而恺撒解开衬衫靠近脖颈的扣子透气，随手搁下手里的杯子，在擦过小餐桌的瞬间，凯撒闻到了一丝香氛味，他猛然回头场地早已空无一人，他还能闻到香氛味说明那人离开不久，而恺撒之所以对这个味道如此敏感，正是因为这是两年前第一瓶Pure的前调香味。恺撒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抬脚往庄园的花室走去。加图索家既谓为名门，各类珍稀也都有收藏，繁华也是其一。庄园里的花室养着许多名贵花草，对新香有所追求的调香师必然不会错过，而这也是恺撒猜测的原因。
走进花室前的走廊由修剪得当的灌木包围，隐秘而颇有些密闭，香氛愈浓，恺撒愈发确定心中猜测，只是有点揣揣不安的紧张，又被骄傲盖过。这两年来他和Chu除了每次香水中附带的卡片从未交流，然而每次在自己的人生节点收到的香水，又像是两人灵魂间的交融，一次又一次之后，恺撒在不断成长，他学会了各式手段，即使骨子里属于恺撒加图索的骄傲仍未磨灭，但行为举止仍无限靠近加图索家的要求，他收到的香水不仅是气味连名字也愈加Social，从最一开始的Pure到最后的Luxury，也许是Chu通过香水再也看不懂他了吧，才会答应了见面的要求并提笔写了那样一封信，想到这里方才有了不属于恺撒的揣揣不安的紧张。
他推开玻璃门，绕过门口装饰用的蔷薇花丛，花室内没有射灯以保证植物的生长习性不受干扰。凯撒停了脚步，因为眼前站在修剪过的杉树下的人侧着身，手垂在身侧，恺撒蓝的如同亚得里亚海的眼眸动了动，对上了那人的视线，他说：“恺撒。我是楚子航。”没有多余的话，恺撒却愣住了。
楚子航静静的站在那里，而他们距离不过五米而隔着两年的时光。任凭恺撒猜测，也没有想到Chu是一个和自己大约岁数的年轻人，他沉默寡言，只是站着就传递给恺撒一种他向来不喜欢的别人给予的压力感。然而只有一点恺撒没有猜错，楚子航给他的感觉像是狙击，凌烈直接的对着心脏的狙击。
取向的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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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作为加图索少爷的调香师，自然而然的在加图索家住了下来，他话少但做事严谨利落，对调香在很久以前超越了职业这一庸俗的定义而成了喜好，打从那天在加图索家的花室研究了一会，征得了庞贝的同意后楚子航几乎整天待在花室里和老园丁请教，他对于学习也是很严谨的一个人。而恺撒，自那天在花室里觉得自己被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取向狙击也许喜欢上男人后就开始了他加图索少爷20年来第一次的消沉生活。超跑重机在车库里拢灰，名表百达翡丽被放在盒子里无人问津，而恺撒安分的在家里每晚睡觉前理性的思考究竟是如何。
直到楚子航带着新香敲开了恺撒房门的那一天。恺撒随意的套着衬衫去开门，没有料到门外是楚子航的他愣了一下，楚子航抬了抬手，道：“恺撒，有支新香想给你闻一下，顺便给你命名。”恺撒侧身让开，两人坐在沙发上，楚子航往试香纸上蘸了点香水递给恺撒，手指修长，恺撒闭上眼，嗅觉将更加敏锐。从一开始的前调到最后的后调，恺撒下意识开口说不如叫做Unrequited Love。话出口才觉得不妥，睁眼看向楚子航，他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拿笔在香水瓶上贴好的标签上写下，直到这瞬间，恺撒才真的感觉到了Chu的气息。
送走楚子航，恺撒看向茶几上的香水。他想，我到底是喜欢谁呢。是始终不断调出新奇香味，用香水就给恺撒欢愉的Chu，还是月华里站在杉树下对他瞬间狙击的楚子航。爱情复杂，这话果真如此。恺撒将香水放入柜中合上柜门，没有确切答案，即使自信如恺撒，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得走迂回路线，慢慢思索。
最终，恺撒认为行动才是了解的最佳办法，他换上雪白的衬衫，每日换不同的香水，而目的地均是花室。他问了管家知道楚子航都在花室调香，而每次他靠近楚子航就能准确无误的报出自己作品的名字。恺撒在花室里和楚子航共处一室，也许是因为楚子航沉默，也许是恺撒神经大条，两人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尴尬。只是有时恺撒凑过去看楚子航调香时会不经意凑近，只要偏头，就会看到楚子航悄悄红了的耳朵，只是恺撒从未意识到。
有天恺撒刚进花室就听到楚子航小声叹息说以前配给恺撒的Incredible前调加上大马士革玫瑰应该也很好，隔天恺撒故意喷了Incredible然后让人将空运来的大马士革玫瑰碾磨搭配，当他走进花室时，看到的是楚子航惊艳的眼神，即使不是对着他恺撒加图索的，恺撒仍然觉得很是受用。从那时起，恺撒就成了一个十分业余的调香师，然而他的香水基础十分好，他又有各地空运来的新鲜花瓣搭配，楚子航能准确报出他的搭配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两人间的互动也越来越多。楚子航会在当场小小的给恺撒炫技调一支简单的小香，即使他的性格本不是如此张扬。恺撒也会在世界为楚子航找他需要的香料，不论是街口巷头就能找到的普通的花种还是名贵的植株，只要楚子航提出来，过不了几天就会出现在他的香台上。
在阳光穿透云层，空气中的微尘在阳光里纷纷扬扬的日子里，两人窝在花室一待一个下午，周围一切净空，好像阳光的世界里只有花，香，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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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直在过，恺撒过了21岁，22岁以及以后的生日，每年他都会将对未来的愿景，但他的眼神再未像20岁那般游弋，而是稳稳的，温和的看向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接着通往花室的小路。恺撒又买了一个新的香水柜，可不断空了又被新调配的填满的是那瓶Pure。恺撒最常喷Pure去见那人，大概是想说我就是如此，灵魂剖析，单调而纯粹，从未改变。
20岁时恺撒的疑问，大约也是解决了吧。他从未偏向Chu或是楚子航，他们本是一人，一见钟情自在灵魂。恺撒如今仍然喜欢去花室，也会带着不一样的花束，他从未表明心迹，楚子航也是，但恺撒内心知道，他没办法不爱他，没办法否认自己受到的取向狙击，他将一直爱着他直到死去，而他知道楚子航也是一样。
END
2018.2.23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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